死了人。老总没有自首,而是动用金钱权势脱身,父亲自然而然成了最适合背锅的人,梁景川也参与其中,站在了老总那边。毕竟,他们是一伙的。 父亲入狱对于赵津月而言是好事,一个嗜赌成性,动不动就家暴的烂人算什么父亲? 天道好轮回,这是他的报应。 母亲恢复独身,家里没了碍眼的东西,这很快乐,可这跟她看不惯梁景川的所作所为不冲突。 一个代表正义的律师屈服于权势,助纣为虐,多可笑? 她的目光似利剑般锋锐,厌恶这个崩坏的世界,而在梁景川眼里,那是她的恨,恨他让她失去了父亲。 只一眼,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记忆里,直到十年后的一天,他送养子上学,无意中对上了车窗外的一个眼神,熟悉而又令他惭愧。 时隔多年的再度相遇,命运的齿轮转动了。 “法律是用来维稳的,不是维持正义的,对吗?你学法的初衷就是为了攀附权贵,当他们的走狗吗?” 隐蔽的巷尾里,少女倚着墙壁冷冷地质问他。 这些年他的名声越来越响,地位很高,赵津月时常看到关于他的新闻,有几起他经手的案子很热门,可她早就不相信他了。 梁景川沉默不语,低下了头。 赵津月不屑地笑了声,“梁律师,你真了不起。” 轻淡的几个字重重地砸了过来,梁景川更愧疚了。 “对不起……” “轻飘飘的三个字,有用吗?”赵津月离开墙壁,朝他缓缓移步,“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衣冠禽兽都不足以形容你的无耻,装出一副内疚自责的模样给谁看?给你自己看吗?” 梁景川听得满脸羞愧,无地自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也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他理想中的世界非黑即白,可现实的世界铺满了大面积的灰。 他无奈地说:“我知道无论做什么,都弥补不了你的童年创伤,可我……还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为我?”赵津月突兀地笑了笑,“这不应该是我来想,我来说,而是你怎么去做。” 她的心智透着一种超越同龄人的成熟,梁景川一时间怔住了。 “不知道怎么做?”她眼一瞥,“你的年纪都能当我爸了,还需要我这个未成年来教你吗?梁大律师?” 梁景川自惭形秽,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递给了她。 指间夹过来,赵津月看了看,漫不经心地抛出两个字,“不够。” “这张卡可以随便花,多少都可以……” “只有钱吗?”赵津月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出于职业习惯,梁景川的脑海里闪过四个字——敲诈勒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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