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才躬身告饶。拉陈素进怀里拢抱时,一点点温情地蹭她的鼻尖,手指轻轻穿梭进陈素的指缝,十指相扣。 声音靠在耳边,细水漫吟,是真真正地服软下来,“好啦,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嗯?女王陛下。” 虔诚得宁为她跌落红尘,俯首称臣。 陈素只觉这身躯热烘烘的,guntang如火。脸贴宽阔结实的胸膛,透过对方这血rou听到心跳的震感,莫名地心软,只点头轻轻嗯声。 崭新的衣服,他身上终于没有了夹杂在酒色中淡淡的香水味和锡纸的味道。 陈素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个环保袋,把容意换下来的衣物一一叠好放进去。 陈素许多生活小习惯都继承伟大的凌女士,早在两年前限塑令开始之前,就已经出行时包里必备环保袋。 容意看在眼里,莫名地想笑。 挺好,像个勤俭持家的小管家婆,还挺认真。 周身宜室宜家的温暖气息,让人忍不住想依靠取暖。 这次陈素登的车是低调的黑色奥迪,不是那辆车牌号张扬得有些喜感的宝马。 夜已经很深了。自从回叶城,陈素的作息其实比在圳市那会儿规律得可不止一星半点。 能戒掉都市人熬夜的通病,实属不易。由此可见她希望为凌女士长命百岁的决心。 道路两旁的花树撑起一个城市早春的盛景。黄风铃木在冷飕的风中摇曳,这时候夜的寒冷是有具形的。 体现在沿道灯火长明,树花斑驳细碎影影绰绰纷纷而落;树顶盛放一蓬蓬的巨大金色云层似排列而起的海浪。 环卫工每天清理,也赶不及雨后黄铃花新旧层叠地飘落与尘土沉黏,几乎铺满整条柏油公路。 来之前,容意倒是有问过她是不是很困? 看她的神色,又忍不住伸手眷恋地抚她的脸,指尖从陈素眉眼下轻柔摩挲而过,也扫过她微颤的睫毛。 这样亲昵靠近又带着克制矜持的举动,如同一只大手揉皱她心中的涟漪,掀起激荡。 陈素的手紧了紧,随之是安全带扣上时清晰而坚定的金属轻响,看着他微笑说:“走吧。我不困。去哪儿都行,你带我。” 去哪儿都认了。 容意坐在驾驶座上侧身看她,目光渊深得如黑色曜玉的透明,手支车窗撑着脑袋,启唇柔声说:“如果太累了,可以不去。” “要去。”她说这话时平静得有些执拗。 像个小孩子闹着要吃糖,于是大人把糖递到手中,无奈中说一句不懂事。小孩子便别扭地不肯接受糖果了,为了表达自己的懂事。 其实更像是一种稚气十足,冲动的较劲。 而成年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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