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谢谢我?不怪我对你总是要求严格啊。我以为,你们都不会喜欢初入职场就被虐得死去活来的带教上级。” 至少陈素当年是这样。 “不不不。”安恺然急急辩解,在陈素坦澈的注视下,醺得面目一片红,从脖子根一路红上耳尖尖。 “我觉得你很好。真的,很好。素素。” 饶是陈素再迟钝,也无法忽略那薄如蝉翼的期待,以及,那微微颤抖的“很好,很好”。 那一瞬,她竟觉得有些难堪。不知要如何回应。 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他初来乍到就被同事起哄着请客买单,却在钱囊羞涩又不敢拒绝的紧张中,有她四两拨千斤反驳回去,要求所有人都AA ,为他解了围? 还是因为工作中好几次重要的过程漏测,她加班加点给他填了坑? 良久的沉默后,她深深叹出一口气。 “安恺然,你知道职场是什么?” “我所谓的好是基于对工作和职业素养的基本要求。公司给我的任务要我带你,我就有责任教会你工作中迅速独当一面,避免行差踏错。” “还有,公司不要求同事之间阶级鲜明。但论理你应该叫我一声姐,或是师父。” 陈素认为自己对安恺然的态度算得上友善。 唐若却不以为然,坐在车上时,把脑袋亲密地倚靠在她的肩上,徜徉着眉眼笑,“小奶狗初出茅庐就接收到社会的残酷。” “你走路时千万要小心,别低头看。地上都是为你而碎的芳心。” “你醒着?” “嗯。他过来敬酒时就醒了。” “装得还挺认真。”陈素说,“跟何家明怎么回事?” 这次换来唐若的长久沉默。明媚的小太阳如同浸在多云阴雨天里,不知在何境地,早已拢上一层拨不开乌闷的阴霾。 她的喉咙里硌着抖颤的沙砾,伸着指尖敲一敲心窝子的地方,“我这里显示电量不足了。没法继续像个扫地机器人一样清除他的冷淡。” “那就放弃好了。” “就这么简单?” 陈素心头一震,如同觉悟的是自己。把视线转向车窗外。良久,道,“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多复杂。合则来,不合则散。” 这些日子,她不得不承认让杨建的话影响了,渴望地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却又恐惧真相本身。 那一晚,她做了个决定。主动打电话找杨建。 等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凌女士已经睡下。 她一个人意识清醒,只打开电脑百无聊赖地彻夜玩系统里的扑克游戏。 陈素其实对于这样无眠独处的时间很熟悉。所以,如今的难捱,不过是从前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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