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窣的杂声。 陈素回头,视线穿越人海。她看见容意清冷肃杀的身影。 血液在那一瞬间直涌脑门,回荡着嗡嗡的冲击声。 安恺然似乎也注意到她的苍白与失态,循着目光望过去。 容意的声音很冷静,无视所有人,可洇出的声线郁沉森冷宛如喉骨断裂,“过来。” 陈素的嘴唇干得厉害,还未开口,他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极深,关节咯咯作响。 她跟着他走,眉蹙皱成一团,陡生痛到骨折的错觉。 安恺然从台上跳下来冲上前,“喂!你抓痛她了。你没听到她喊痛吗?” 容意睨他的目光没有温度,漠然的一眼甚至透着不加隐藏的蔑视:“安恺然是吧?我弄你跟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 这是他第一次毫无修饰地在她面前显露残酷本性。 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拦住了安。 围观的却无人敢上前。陈素在踉跄的步伐中抬首望容意,视他如同个陌生人,凌冷喝道:“你不要太过分。” 容意笑得凉薄,唇线锋利,哂然反问:“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吗?哪怕是,我陪你玩了这么久,也该有些养熟的情分了吧?” 陈素脸上如被打了一巴掌的刺热刮辣,红着眼委屈羞忿地去挣他的桎梏。 可这些反抗在强势的力量面前不痛不痒。 容意将她强行扣进车里。车子启动,灯光亮起的刹那,安恺然已经从院门冲了出来,焦急关切地追拦着拍打陈素面前的车窗。 刺耳的轰鸣声中,跑车速度丝毫不减,像头失去理智的猛兽。 陈素抖着唇,惊惧地颤声叫道:“停车!” 容意并没有要停的意思,凌厉的指骨虚虚扶着方向盘,车子横行无忌更甚地直冲上去。 陈素如同淹在海水里快要窒息,冷风从车窗呼啸着灌进来,吹得头痛如裂,缓了好几个呼吸才从手脚冰冷中缓过来。 不过瞬息,车子已漂移扎进公路大道,连闯了数个红灯,如离弦的箭般扎射,撕裂空旷夜幕的宁静。 如果不是安恺然闪得快。 他就杀了一个人。 陈素从未如此清醒,连日里的犹豫与不舍像枯萎凋零一般尘埃落定。 “你差点杀人了你知道吗?” 容意也懒得再去伪装平时那些近乎奉承的风度与冷静。 “是吗?是我回来得不凑巧,还是撞死他你不高兴?这次也是不认识的人吗?他为你唱的歌可真好不是吗?” 容意的话充满寒冰一样的轻蔑与凛冽,目中无人到让陈素的心一点点冷下去,像被寒刃割碎凌迟般。 陈素看他的眼神犹如看一个神经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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