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莫测的眉眼,周身凌厉起来接过外套和车钥匙。 这如冷风过境的低气压,只有燕辉敢挑起凤眼当众戏谑,连清隽冷峻的面庞都带了丝繁华场靡靡的艳色:“跑什么跑,这里随便挑一个,Lily还比不上她?” 容意跟他们这帮人终究不一样的。 以他的性情,是长在高崖料峭的寒树鸦色,再无聊再寂寞,惯不会用风花雪月里的逢场作戏消磨日子。 说好听点洁身自好,其实是自视甚高。 因为机缘巧合,谈了个清白的姑娘,开始知冷知热地拢在手掌,养花儿似的悉心灌溉,从一而终。 可惜对方气性不是一般大,任凭你再好,照旧被撅到姥姥家去。 在京那几日,燕辉唯恐天下不乱,在一众醉生梦死的鼎沸声中毫无忌惮地笑话他,容意尚且能从容自如以对。 他唯一郁结在心,放不下的是陈素。可纵是那样了,自顾消磨卖醉也舍不得断掉。 落入旁观者眼中,到底是咂出几分真心的味道来。 容意自己也觉得自己傻缺。 他并非个优柔寡断的人,凭什么她说分手便分手,说见面便见面? 可容意不仅回去了,还是从北京连夜赶回去。 他的冷硬只持续到看见那个蹲在门前缩成小小一团等待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像结痂的伤口,被刺一下,一下接着一下。愈合的疖子就那样被剥离开,留下的都是有温度的、鲜活的血rou。 陈素还是穿着那件毛茸茸的白薄毛衣,他肖想过,如何掠过那层层外壳,触摸到一层脆弱的里芯。如同一只猫,敞开它最柔软的肚皮朝向来。 这种时候,她是落了单的,需要被哄爱、抚摸、宠溺。 有那么一瞬,容意想起她往日里蹭到自己面前索要怀抱时的娇嗔和依赖,便怨恨起她也有那样绝然的洒脱和来去自如。 痛恨她可以轻描淡写地说分开。 容意走近,高大的身影落在陈素面前,将她笼罩住。 陈素维持着手臂环抱住双腿的姿势可怜兮兮地抬头,他的眼睛居高临下时狭长而温润,目光被酒精浸泡得迷蒙如雾。 “不是要还东西?猫呢?” 陈素沉默,撑着麻了的膝盖起来,站定在面前,一瞬不瞬地对视着,开始大言不惭:“忘了带。” 容意闻言,似笑非笑,冷漠得连他自己也恍惚,径自越过她去开大门紧闭的电子锁。 “那你来这里是为什么?” 陈素只说:“你管我。” 容意如同被触了逆鳞,倏地转身将她压在冰冷的墙壁,用身体圈禁住她的反抗。 guntang的额首抵住她的额,眼眸深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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