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刻为止,事态的发展都没有任何不同。 “……我将破坏您的所有物。在那之后,请再让我向您提问吧。” “等等——!” 身着神父服的男人露出在任何社交场合都完全适用的礼貌微笑,从容地转身离开:“那么,再会了。” “等等!”不顾伤口开裂的痛感,爱德蒙用胳膊支撑起身子,“给我等等!塔兰泰拉——” 他其实没指望这几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能改变什么。 然而,下一个瞬间—— 塔兰泰拉的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 事态就从这一刻开始逆转了。 有那么几秒,爱德蒙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一边因为刚才的喊叫而咳血,一边困惑地注视着仇人瘫坐在地上微微颤抖的背影。 突然,对方回过头,用近乎怨毒的眼神看向爱德蒙:“……你做了什么?” “……?” 塔兰泰拉的声音不复先前的从容,参杂着颤抖与喘息,甚至忘了装模作样使用敬语:“你做了什么?……你在那把长枪上涂了什么?” “能在黑市买到的所有毒药……”他下意识地回答。毕竟不知道哪种能及时起效,当然只能尽量都用上。致死的、致幻的、使人昏迷的、使人麻痹的、使人无力的、促进Omega发情的、抑制血液凝固的、…… ——嗯?等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发觉周围的空气除了战斗的血腥味之外,不知何时多出了某种隐隐约约的香气。 馥郁的,甜葡萄酒的香气。 ——难道说…… “你……”爱德蒙重新打量了一下瘫坐在不远处的仇人,“你竟然是Omega?” 对方一边压抑着喘息,一边回以无言的瞪视。 “……是又如何?……不过是每月……都有几天……行动困难而已……”过了一会儿,塔兰泰拉勉强再次挂上从容的微笑,然而声音中的颤抖与呼吸的紊乱仍无法掩饰,“就算……您趁我现在难以反抗……再次发动攻击……也无法杀死我。” 这话确实没说错。 爱德蒙焦躁地咬了一下舌尖,无论是难以弥补的能力差距,还是周遭逐渐浓郁的Omega信息素,都令他心烦意乱。 ——因为那种再生能力,无法杀死对方。 ——因为已经暴露身份,逃跑也不现实。 ——明明是难得的反击机会,却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吗? 不。 其实还是有唯一一种可行的选择。 对双方来说都过于恶心,过于侮辱……但却是他此刻唯一能做到的复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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