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衫,整理好裙摆,以手覆面,遮住被亲摸的通红的双颊。 一直到回到凤仪宫,我的脸颊似乎还烫烫的。 …… 夜里烛火盈盈,案几上玉簪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只我与皇后捧着乳酪对坐。 “母后这情态,可真如少女一般。”皇后笑着打趣道。 我自是什么都不瞒她的,也心惊她似乎真的不在意齐郁待我如何,甚至还帮着我分析利害。 “你和齐郁都待我这样好,如今的日子,我从前是怎么也不敢想的。”我搅着乳酪,想起从前要吃一口饭还要跪在林芙脚下三求四请,冷宫时时饿肚子的日子,亦不免有些唏嘘。 “既是从前的日子,往后可不许想了。”皇后笑道:“咱们这位先帝惯会奢侈,京郊行宫修得既富丽又雅致,还引了温泉活水可泡汤沐浴,听说对强健身子也是极好的,傍山还种了一大片桃林,春日芬芳,母后住过去明年便可在桃花下饮酒赏花,岂非乐事?” 这场面我想一想便觉得美好的恍若梦中,向往不已,如今我能出宫了,不由又想到我的父亲母亲,我从不敢问,亦不敢想,只安慰自己若无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毕竟林芙这样恨我,若有我父母亡故的消息,怎会不拿来奚落取笑我。如今只有我与皇后二人,我鼓起勇气终是问道:“你可知我父母如今如何了?” “母后难道不知?”皇后皱起了眉头:“沈丞相夫妇早在盛元十一年便过身了。” 我不由一怔,盛元十一年,是我被贬为林芙母犬的第三年,如今已经过去了快五年了,可我竟从不知晓,林芙从未提过。 “是,是什么缘故?”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大颗大颗地砸进了乳酪碗里。 “听说,沈夫人是不慎坠水,溺毙于荷花池,沈丞相积劳成疾,患了肺痨,不久后也去了。”皇后起身坐到我身侧,轻轻把我拥入怀里,低声道:“母后,人已去了,如今伤怀伤的是自己的身子。” 我紧紧攥住皇后的衣袖,在她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她如今也不过十九二十的年纪,却仿佛天生的皇后般,已经有了母仪天下的气度,拍着我的背时仿佛哄一个比她年纪还小的meimei,室外有宫女的声音,似乎在问候,她回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复揽我在怀中,直到我哭的累了,才渐渐止住。 “母后心痛,便悄悄派人给他们在僻静处建个衣冠冢便是。”她看了我止了哭声,才轻轻道:“只是万不可向皇上提及。沈丞相贪污足有三千万两黄金之巨,这可是乱国的前兆,无怪乎先帝恨极,偶听皇上提及,亦恨的咬牙切齿,民灾民害祸延至今,实在是凌迟也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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