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做个标记,其余的就等其他部门对接即可。
体制工作就是这样。
越是繁杂的工作,做起来就越简单。
而越是单一的工作,其中牵扯的就越是复杂的因素。
就如现在,解决掉分类工作后,赵扶光茫然地坐在电脑前,双手放在键盘上,盯着屏幕里空荡荡的编辑文档,脑子都快想破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写林光明落马被捕的通报。
一来,他确实很难熬过心里那一关,炮轰前领导,这种事情就跟写檄文讨伐故国一样,他压根不知怎么落笔。
二来,昨晚的春风还不断在他的脑海里吹出回忆的涟漪,心猿意马的他怎么写的出正经的文章。
“赵局,你待会中午有没有兴趣去沙溪乡?”
正当赵扶光绞尽脑汁绞不出半个字,从办公室出来的李飞随口朝他问了一句。
“沙溪乡?”
赵扶光捏了捏僵硬的颈椎,略感不解地反问:“是有什么乡政活动吗?”
“也不算活动,新来的县委书记上午在沙溪乡做调研,结束后要去偏远一点的乡镇巡查,说是在此之前要开个开放性讨论会讲几句话,做个访问记录,咱县委单位要是谁有兴趣,可以提前去沙溪乡听讲,有什么建议可以在会上提出来。”
沙溪乡并不远,就在县城外十几公里,骑车数十分钟就能到。
也正因此,赵扶光才想不明白,明明距离县委大院就只有十几公里,怎么这位新来的县委书记不愿顺路来县委走一遭,反而要在沙溪乡停留?之后又要去其他更远的乡镇调研?
这调研路线明显不对劲啊。
念头一转,他又忽然想到,这何尝不是他跟秦璐私下见面的机会?
既然已经确定县委书记就是秦璐,而且他现在也写不出通报,如果能跟秦璐见面,再跟她诉说通报问题,说不定秦璐就能体谅自己的难处,把撰写通报的任务交给别人了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秦璐应该还记着自己这位昔日同窗吧?
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赵扶光自己否决了。
开什么玩笑,秦璐要是还记得自己,那么她肯定还会记得自己拒绝她的往事。
且不说她能不能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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