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4/4)
些奇怪的药液每天沿着他皮肤一滴一滴流进床下的药物桶里。每天陆奚装模作样来给他查房,他视线穿过凌乱的头发,嘴唇张开一条几不可察的缝:“醒了吗?” 陆奚在病历上编着数据,低头回答:“没有。” 第二天又问:“醒了吗?” 陆奚又说:“没有。” 许思尧在来自良心的谴责和来自本能的窃喜之间反复横跳。 周程书一天不出院,许思尧就能多赚一天钱。江繁每天往他的卡里打钱,当初找到他时,他还很犹豫:“啊?你让我旷工?全勤奖没了不说,还有可能被辞退、拉进行业黑名单。” 江繁说:“一天两万。” 许思尧不犹豫了:“但是为了周总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人的一生总是在被相似的东西支配和cao控,从前是周程书的两万,现在是江繁的两万。 许思尧无聊至极,就在病床上复习小学乘法,两万乘一,两万乘二……乘到二十三,周程书终于醒了,许思尧觉得这个时间刚刚好。 他已经赚到不少钱了,再这么躺下去,他的头也快要睡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