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我和我的母亲)》

【寄印传奇】19-23(4/40)

拥抱了自由。

    所谓自由,就是上网嘛。

    网上冲浪。

    大家挤扁脑袋冲往各式网吧、阅览室、电脑房,在炙热的橡胶腐臭中,徜徉于那些个在头脑中被压抑已久的梦乡。

    这些梦五花八门,但十之七八是一种想聊qq的冲动。

    我自然也不能免俗,甚至更进一步——大一时还搞过网恋。

    对方长我两岁,行走在中国博客的最前沿。

    我毫不怀疑她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涂抹那些忧伤的文字,好让自己散发出一股性冷淡的气息。

    零二年圣诞节时,她给我寄来一只耳钉。

    礼尚往来,我不得不通过中国邮政给她搞过去了一顶帽子。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两对便宜货大概刚抵上邮费。

    不过吃亏的自然是我,那什么耳钉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戴啊。

    母亲要是知道,一准把某只僭越的耳朵给扯下来。

    出于节俭的美德,在闲置半年后,我郑重地把那枚硕大的宝石蓝耳钉转赠给了陈瑶。

    于是后者的耳朵如期发炎。

    她恼火地询问原因,我当然如实相告。

    理所当然,我获赠了一个大耳刮子,新女朋友也消失了一个月。

    但耳洞着实留了下来。

    每次看到它,我心里都奇痒无比。

    有次我试着询问耳钉的下场,陈瑶立马绷紧了小脸。

    她一拳夯在我胸口,甚至掐住我的脖子:扔了扔了扔了,再提我就杀了你!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的女朋友,凶悍得令人蛋疼菊紧。

    但她老也并非一无是处。

    比如这个淫雨霏霏的周六下午,在局促的琴房搞起手风琴时,陈瑶就有种说不出的美。

    我虚伪地夸赞了两句。

    她红红脸,翻了个白眼,抬起的右脚终究没有踹下来。

    像是为了证明空暇时间多得难以打发,我们总要隔三岔五地搞点排练。

    多是翻唱,就那些流行民谣和土摇——许巍达达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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