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洗干净脖子,老夫也没办法了。”
“太傅,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把流民全部杀了。”王文狠声道。
“杀?你去杀啊!”
胡濙骂他愚蠢:“京营若在京,还用怕几万流民?别忘了,京畿只有梁珤一万多人,战斗力如何还不知道,能指望得上吗?”
“老太傅,那请圣旨,调居庸关的范广回京。”王文发狠。
“那你去阻挡瓦剌啊?行了,别说这不着四六的了!要是能杀,用得着你说?”
胡濙气得够呛:“户部粮仓,能不能凑出来一点?先给流民一点希望,熬一天算一天吧。”
“户部粮仓都能跑耗子了。”张凤苦笑。
“各家凑一点出来,饿几顿饿不死人。”胡濙实在没办法了。
“老太傅啊,若家中能凑出来,吾等为何还聚在这里?就说吾家,今晚下锅的都没米了!”王文真想掐死那个败家娘们!
“京畿无粮,山东缺粮,宣镇在打仗,西北指望不上,湖广苗乱未平。”
“只能走漕运从江南调粮了……”
“可时间来不及啊,流民快熬不住了呀!”
胡濙急白了头发,却还是没办法。
朝臣皆愁眉苦脸,更多的在担心自己家晚上挨饿。
“老太傅,下官倒是知道一地有粮,只是……”石璞欲言又止。
“石尚书,快说吧,这是救命粮啊,老夫亲自去借!”胡濙焦头烂额。
“庙观有粮。”
嘶!
很多官员倒吸一口冷气。
庙观是马蜂窝啊,没看皇帝都不敢捅嘛。
只罚家奴,不罚庙观,避之如虎,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帝都怕,何况尸位素餐的衮衮诸公?
“石尚书,你家就没两个崇道信佛之人?”林聪怒目而视!
这种马蜂窝,疯了才去捅!
提这建议的人,非傻即坏。
“本官老母亲便信佛,但这是胡太傅问的,本官应答罢了。”石璞满脸无辜。
“这话能乱说吗?京中崇道信佛之人有多少?你心中没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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