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陈朝,并没有下死手。
因为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她发现陈朝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是个奸相,还草芥人命。
奸相会和普通人有说有笑的吗?奸相会全心全意帮灾民度过难关,还给他们发工钱吗?奸相会和河村镇人士王小二称兄道弟吗?
她意识到自己或许被骗了。
所以,她给陈朝下蒙汗药,想把他带回去,问个清楚。
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停下脚步,轻轻仰着脑袋,沐浴在冬日的阳光里。
她轻轻启薄唇,用一道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呢喃道: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午时,一辆马车,数名护卫停在通往青山县城,十里外的官道上。
一名衣着朴素的白胡子老者,抬手掀开车帘,往车外看了一眼。
“这是在重修官道?”
一名护卫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先是对着老者恭敬一礼,然后才说道:“回老爷的话前方官道重修,马车无法正常同行,属下去前面看了,咱们只能步行前往青山县。”
老者黑紫的嘴唇张了张,眉头紧蹙,“胡闹,受灾的百姓们连肚子都填不饱,前来赈灾的秦相如是头蠢猪吗?竟然征调灾民修路!”
马车里的老者一挥袖子,在护卫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放眼望去,十里外的青山县城笼罩在一阵阴霾中,城墙上还有上千人拿着锤子在卖力劳作,他们似乎在砸城墙,而通往青山县的官道上,身穿单衣的灾民们正在修路,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直往下流,即使如此劳累,他们也不敢停下歇一歇。
方休顿时怒了,吹胡子瞪眼。他是文昌阁大学士,三朝元老,被奸相用指鹿为马在朝堂上狠狠羞辱一顿,拿刀架在脖子上危及性命,回府以后就大病一场。
这几个月一直在府里休养。
也就是这几日,他的夫人无意间,透漏年前京城一场大雪灾,城外灾民遍地。
方休不顾病躯,拖着还未完全痊愈的身子,趁着今日天气暖和一些,前来受灾最严重的青山县视察灾情。
方休走下马车,在护卫的搀扶下,走向不远处那些正在修路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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