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作为臣子,如何能怨恨自己的君主? 她愈是这般含笑饮黄泉,他便愈是舌根发苦,心底隐秘的想法似藤蔓一般,不住疯长。 “我真恨!不可饶恕!不可饶恕!”邵衍终于说出口。 帝王不仁,杀臣夺妻。 可景光帝却不好好待她,害她至此。 宝知睁大双眼:“别哭了。” 邵衍才发觉自己满面泪痕。 他将宝知紧紧抱入怀中,喃喃同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宝知被他的情绪化吓了一跳,有些无措地摸摸他颤抖的脊背。 诚然,成熟稳重的邵衍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宝知偶尔怀念往昔。 若是她故作恼怒,邵衍便患得患失地围着她,宛若失落的雏燕。 这样极致的需要,令宝知每每触及邵衍迷恋的眉目时,心尖都在发颤。 他竟如此痛苦?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宝知猜想,他可能是觉得无能为力而愤怒吧。 她弯着眼,像是哄安安似的:“怎么啦!怨自己做什么。好啦,好啦,都是做爹爹的人了。要我哄你嘛,嗯?” 不。不是的。 邵衍将她肩头的交襟都哭湿了,心中不住反驳。 在她受苦时,在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在她设法奔向他时,他……他曾经萌生过放弃她的想法: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紫宸殿之主,能给她提供最好的事物。他争不过,也不敢争。 所以听到京中礼部筹备帝后大婚,在水牢里的人顿时失了求生的念想。 万念俱灰之下,只能叹一声,苦了安安。 尔后的心死,至死而后生的重逢,其中心境只有他自己知晓。 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 他曾经放弃过 自己,也放弃了她。 邵衍觉得怀中的女子这般柔软,却是天底下最强大的人。 只要在她身边,他便什么都不怕。 “明,明日,”他抬起头,捧着宝知的脸颊,认真道:“明日我再告假一日,我们一道去看大夫,抓药来,等治好了就没事了。” 宝知道:“嗯嗯,好的呢。别皱着眉,跟大伯父似的。” 她嘴上哄他,心中很是冷静地分析——估计是长期高压和外力引发的脑部组织病变,进而产生的精神分裂。 她来到这个 平行世界的契机是梁宝知的脑部受到匪徒重创。 这事件中的外力便埋下隐患。 偏偏她不是既来之则安之的人,只一味地内耗焦虑,夜夜难以入睡。 脑部组织的损伤是不可逆转的。 在蝶台时犯过几次病,所幸伤的只有邵闻璟。 啧。当时怎么没有趁病【错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