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一汪青涩的火花。
风拂过时它们就摇头摆尾,让人看了尿急。
走吧,还不回去?别给人点喽。
哪能啊?父亲挠挠大背头,长吁口气,老母猪还是站不起来。
还那头?药都吃了?哪顿也没落下啊。
父亲笑了笑,又拍拍我,啥时候走?看看呗,六号七号都行。
我是真拿不准。
年限也够了。
姥爷叹口气,突然咦了一声,嘴角也跟着扬了扬,以前咱家和平最高,现在林林都超你小半头了。
那可不,父亲看看我,又转向姥爷,两手摸着衬衣下奇迹般隆起的肚皮,俺俩都是飞窜,只是这小子竖着长,咱是横着长。
父亲的笑白花花的,眼角的褶子也变得锃亮,像是用矬子打磨了一夜。
太阳瞬间明亮了些许。
我擦把汗,想说点什么,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好在这时手机响了,有一刹那我以为是陈瑶,结果是母亲。
她说:晃到啥时候呢,亲戚们都来了,让你姥爷快点回来。
于是我们就往回走。
大大小小的塘子金光闪闪,宛若盛着烈焰的玻璃器皿。
这里本来有四个鱼塘,父亲又挖了仨,拢共六七亩。
五个垂钓塘,两个养殖塘,都是普通淡水鱼,外加些老鳖、黄鳝、泥鳅。
前两年也放过湘云鲫、湘云鲤啥的,结果没几天就死光光。
为此父亲专门找人算了一卦,说是南鱼北犯,不可硬来,否则会伤及家庭。
半仙这类屁话我自然不信,不过有一点他还真说对了——高考前那段时间家里确实气氛怪异,很明显父母吵过几架,但我一出现,所有人都又神色如常。
问奶奶,她说小孩管逑多,私下里又给我科普打是亲骂是爱,哪有夫妻不吵架。
奶奶这八卦得有点过分,但我忙着冲刺,也无意深究。
世界杯结束后的某个下午,我拎着一大书包的杂七杂八进了门,发现母亲独自坐在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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